文革岁月(下)(第3/7 页)
去。
多少年后,我一直在想,生活在那个畸形的年代是福是祸?
我怔怔地站了许久,母亲颤抖着她曼妙的身姿,不知所措的望着我,血腥的
场面和赤裸的母亲却异样的刺激着我的神经。
我冷静地握着母亲冰凉的手,以示安慰。
“妈,剁碎了他,拿去喂狗。”我抽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,呵了一口
气,伸指弹了一下,然后在空中挥了几下。
母亲吓得闭上了她那双顾盼生情的美目,不敢看我如疱丁解牛一般娴熟的手
法,顷刻间杭天放已被我分成了五个部分,血淋淋的头颅做一块,手归手,脚归
脚,再把身体切成两半,这样比较好包装。
干完这些工作后,我长长的叹息一声。“终于剁好了,这家伙骨头倒是挺硬
的,妈,你可以睁开眼了,从今往后,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。”
母亲微微的眯开了眼,只见五个麻袋鼓鼓囊囊的,看起来分量不轻。满地是
血,满屋是腥臭,这个我母亲倒是不怕,以前见惯了父亲带血的痕迹,由大怕到
微怕,再到麻木。
“妈,你冲一冲屋子吧,这些就让我来处理。”我边说边把那些麻袋装上独
轮车,这是我们这儿惯用的运输工具,一个人运上个几百斤也没问题。等我们忙
完这些后,已是晨曦微露,黎明将至。
…………
为什么最终我们还是离开了这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小地方呢,我想原因有三
个吧。在我们杀了杭天放之后不久,父亲终于带着满腔的疑问离开了这个世界,
在他的档案上就被印上了大大的红章,定论是“自绝于党,自绝于人民”。而母
亲也不想住在那个伤心地了。
当然最主要的是母亲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,怀的是我的种。
于是我带着母亲上了东进的列车,管它隆隆地开向何方,我知道茫茫的前路
自有我的一方站足之处。
那些曾经爱我的女人们,那些曾经的岁月和那些曾经行经的山山水水啊,永
别了!
1970年,5月初,赵小娟在县戏剧团的道具间里,紧张的趴在蒙着黑布的窗
口上的小洞观察着对面的那栋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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